泠秋抿紧唇不说话，季司溟开口替他答了：
“混血，秋林，仆从四季。”
“行了，进去吧。牌子拿好，丢失补办十颗碎灵。”
士兵几笔写好了记录，也没管他们是不是用的假名字，头都没抬的将牌子扔过来就催着他们赶紧进城。
泠秋稀里糊涂的被季司溟拉进城里，回头看看门口，依旧和刚才那样，没有半点差别，不禁心生茫然。
这副茫然的样子看得季司溟好笑：
“你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就来了吧？”
泠秋有心怼季司溟两句，但到底刚被季司溟帮忙解了围，一时说不出什么重话，只能默认。
季司溟嘴角一挑，不客气的嘲笑起来：
“不会吧，不会有谁连人间什么模样都不知道就来了吧？”
泠秋脸色一沉，也不客气的回了季司溟一道命令：“闭嘴！”
然而他确实像季司溟说的那样，对这人族的一切没半点了解，连去哪里落脚都不懂。手上捏着一把辟谷丹和山里捡的金矿石，看着街道上热闹来往的行人发愣。
好在泠秋还算聪明，在街道上观察了半天，拿辟谷丹换了两百余散碎的灵石——据说叫碎灵，一颗辟谷丹二十碎灵，一百碎灵能折合一块灵石，拢共试探着卖了十几颗辟谷丹，到手灵石两块半。又拿一块儿砖头大的金矿石换了些金银，折合一下不到五十两银子。并顺势找到了专门帮忙租住的牙婆。
虽然笨拙了些，却都还算顺利。
于是半日之后，他们在柳城里有了一个落脚之处。
普通地段，没有聚灵阵，牙婆说有聚灵阵的地段起码要三十灵石一年，灵气也不过比其他地方高出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