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慵来之前看过班级名单,知道那天在篮球馆中同班同学的名字,问道:“季在没来吗?”
“季在?”罗主任喝了口保温杯里的茶,“他请假了,三天两头请假,好好的成绩都给拖累了,给他家里打电话,不好管啊。”
沈慵没再问了。
他已经仁至义尽。
实际上,他不是一个高尚的人,所有的努力和好成绩不过是为了掩饰内心的冷漠,他的沉默寡言,从来不是装出来的,孤傲也不是。
他与周围格格不入,骨子里淌着的是冰冷的血,共情这种能力对他来说太奢侈,只有降临到自己头上才能体会那种心情。
他体会到了,所以他问了。
但也仅此而已。
他现在自身难保。
一上午下来,沈慵脸色不太好,他的身体到底还没有好透,坚持到现在已属于强撑,身体不舒服,胃口随之变差,以至于到中午都没有吃饭。
午休时分,他从半昏睡半清醒的状态中剥离出来,到学校的医务室找校医拿了几瓶葡萄糖,权当午餐喝了。
校医无意间触到他的手,惊道:“同学,你发烧了!”
沈慵碰了碰额头,手背和额头一个温度,他分辨不出来。
“都烧成这个样子了,试得出来才有鬼!躺床上去,得输液。我知道你,高三一班的学霸,蝉联华江首冠两年度的学神,你班主任那边我帮你请假。”
“……谢谢。”
“谢什么谢,老实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