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然:“……”
好半日,他才问道:“阁下姓蔚?”
蔚仲颔首:“正是,与“蔚蓝”之“蔚”乃同一字。”
同姓之人,蔚然轻轻抹掉颌边的汗滴,迟疑道:“不知蔚先生有何事?”
蔚仲一路往山上来,此刻也有些热,遂道:“此处不便说话,不如找个清凉无人之地?”
“前面不远处有个凉亭。”蔚然道,“我去倒茶,先生不妨在凉亭稍等片刻?”
“好。”
蔚仲抿了口茶,他打发了随从下山,如此也方便彼此说话。
他收起手帕,徐徐道:“我也不妨有话直说,还请恕在下唐突,今日来此的目的是想接你进京,不知你意下如何?”
蔚然还是头一回听见这样的话,他不解道:“先生,虽你我是同姓,但非亲非故,好端端的这是为何?”
蔚仲解释道:“非也,你有所不知,你的祖母与我父亲乃堂兄妹,论理我与你父亲乃表兄弟,因而你是我表侄子,怎能说非亲非故?”
这句话分量不小,蔚然生出许多疑问来,若是堂兄妹自己怎么姓蔚?除非他祖父也姓蔚,若是如此为何不见其他族人一同前来?再者,听对方这话似乎与他父亲相熟,那他亲生父母今又何在?他的身世又待怎讲?为何如此突兀想接他进京?
蔚然问道:“你认识我父亲?他是谁?”
蔚仲叹道:“你父亲,还有你母亲……实不相瞒,我与你父亲只在年少时来往密切些,他们的过往事关朝政,里头要闻我并不知悉未敢胡言乱语。”
此时蔚然心里尚无对“事关朝政”这四字的分量:“连姓名也不能说吗?”
“我若能坦白于你,又何必隐瞒于你?”蔚仲语重心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