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人已逝,活着的人得为自己打算,你檀娘泉下有知,难道就愿意看着你往火坑里跳?”
“檀娘的死对我来说非同小可,我死也不会忘,况且那俩人想取我性命,我又岂能坐以待毙?”
“即便你想报仇,难道就只剩这一条路了?你听我劝,明日去回绝那人,让他死了这条心,往后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总会有别的路的。”
“师父……”
“我就知道你小子倔,不撞南墙不回头,反正我话是撂这了,想怎么办看你自己吧。”
翌日上学时,蔚然告诉谢懿,往后自己恐不会再来书院了。
谢懿很是震惊,忙问他发生了何事,又问他是不是不够钱交学费。
蔚然摇头,酝酿许久才将自己的决定告诉他。
“进京?”谢懿惊讶过后,很快便接受了蔚然的抉择,“不过你丝毫不怀疑那人的用心吗?他说的话真假几何也尚未可知。”
“真假不重要。”蔚然坚决道,“我进蔚家也不是为了这些。”
谢懿点点头,又问道:“反正你要进京了,迟早也会见到的,我想问你一句话,你知道怀王吗?”
蔚然反问:“怀王是何人?”
“就是当今圣上的胞弟。”谢懿暗暗拱手,“怀亲王。”
蔚然否认:“我岂会认识皇室宗亲,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谢懿神色复杂:“本来我也不打算讲的,总之,大概两个多月前,你家里还没出事那会儿,怀王便亲到沅城,有一日登门来我家,谢家与怀王一向不大往来,我心里还纳闷,谁知他竟向我打听起了你,问起你的近况,课业这些。”
蔚然饶是懵然,随即低下了眼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