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属下下这个结论不是没根据。”司鹄接着说道,“据那些乡绅反映,窃贼胆子很大,偷东西不算,还专程留下一样信物,一点不怕自己被抓。且那信物是用上好的红檀木雕的,显然窃贼不是缺钱的主。所以属下才有此结论。”
红檀木……齐誉韬眼神一沉,双眸微眯。他想到列国中传得沸沸扬扬的一个神秘人,那人偷东西就是以红檀木作为信物,来无影去无踪,非常嚣张且大胆。那人做得都是劫富济贫的事,而那红檀木信物上写着两个字——
“万面。”齐誉韬沉然开口。
“爷您知道?”司鹄双眼一亮,笑得明朗,“也是,爷知道的事可比我们多多了。对了爷,那这‘万面’是什么?”
司鹄问完,果不其然没等到齐誉韬的解释。毕竟一解释就要说很多话,所以爷是不可能解释的。这些日子爷每天说的话也就几句,每句话都没超过八个字。还不比上次与那许愿对峙时,爷还说了句八个字的话呢。
于是司鹄笑一笑,打算回头自己去研究下这个“万面”指的是什么。他向齐誉韬拱一拱手,说道:“总之这件事请爷拿个主意,那些乡绅……”
“活该。”齐誉韬开口,这次他虽然只说两个字,却字尾断得十分干净利落。
他说乡绅们活该,便是说此事他不会管,相当果决。
谁让那些人早年敛过不义之财?即便那些人在他治理浔阳期间老实本分,但做过孽,就该还。被人偷走不义之财拿去劫富济贫,不正正好。
司鹄见主子这般干脆,反倒有些担心了,他喃喃:“那要是那些乡绅不服气……”
“不敢。”齐誉韬冷冷道。
他看一眼司鹄,双眸微眯,下颌鲜明的曲线被月色修饰得极为俊美冷硬:“浔阳,唯我做主。”
掷地有声,锋芒含而不露,却无比刚硬霸气。
浔阳王的威名,浔阳王的说一不二,从来都是如此,这是浔阳百姓都知道的事。司鹄可以想象到那些乡绅在得知齐誉韬说他们活该后,只会如同霜打的茄子,老老实实回家去。
做了孽,就该还。司鹄认可齐誉韬,从来都认可齐誉韬这种埋藏在沉闷中的正气道义。
“爷都这么说了,他们定不敢再如何。浔阳您说了算,无人敢蹬鼻子上脸。”司鹄由衷说出这句话,说完后猛地意识到好像说错话了。那个叫许愿的来路不明的奇怪女子,可是打了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