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马上就来啊。”周昊天也挺奇怪,昨天晚上本来一直嫌烦怎么说抖不肯来,结果在他今天早上跟他们打了个电话汇报了一下乔予的情况之后,他妈又非要来一趟。
乔予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枕在软软的枕头上。病房里静悄悄的,只有偶尔被风吹起的窗帘发出轻微的声音,今天冬日的阳光变得暖洋洋的,照进房间里,在洁白的墙面上印出窗户的影子。
乔予还是累,又快要睡着的时候,房门啪嗒一声打开了。一个身影走了进来。半梦半醒间,乔予睁开眼睛:“江柯?”
“嗯。”他站在窗边,身后的窗帘随风飘起,他垂着头:“醒了?”
“你怎么来了?”乔予又坐起来,把枕头立起来,靠在背后:“今天不是上课吗?”
“啧。”江柯不耐烦,把她的被子直接蒙她头上:“你怎么管这么多?”
乔予把被子从脸上拿下来,瞪他:“我这还病着呢?你怎么老欺负我?”
“谁欺负你了?”江柯笑了,把身后的椅子拉过来,吊儿郎当地坐着:“你给我说说看,我到底怎么欺负你了?”
“你可不就是欺负了吗?”乔予闷声说:“那天我翻-墙,你就在这儿旁边看着,也不说帮我一把。”
“我怎么没帮你,不是我拉着你你才没摔下来?”江柯微微弯腰,手肘伏在膝盖上,凑近“嗯?你怎么一天天的不记着我的好呢?”
一说起他的好来,乔予又想起来周恒悦曾经质问她他俩是不是在一起了。沉默了一会儿,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就露出一双眼睛来。
“还有,怎么能说欺负你的是我呢?你这不是倒打一耙吗?”江柯不依不饶:“天天不跟我说话的难道不是你?”
“谁说的?明明是你先不跟我说话的!”乔予反驳:“你一个男的就不能先跟我说话吗?”
“这事儿分什么男女?男女平等知道么?”江柯轻笑。
乔予不想跟他说话,翻过身,背对着他。
江母一推开门,就看见乔予气呼呼地头冲着门外躺着,自个儿儿子笑得一脸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