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好了。”
北冥只回头打量他,勉强满意地点点头,“且穿着吧,我明日命人送些好的来。”
说罢,他往门口瞟了一眼,念叨着充冬动作慢。
玉鹤乖乖站着听,北冥只注意到他,住了嘴关切道:“你坐吧,作陪了一日,站着多累。”
他那淡然自若的语气,半点不提及玉鹤自己找上门、看似是投诚他母亲以此争宠的行径。
北冥只既不兴师问罪,又不责打谩骂,好似对他了无怀疑,玉鹤久侍贵族王侯身边,深宅后院永远不少陷害栽赃,他侍奉过的人里,从未有过北冥只这样出了事装没事人的。
其他人只有两种做法,要么包庇,要么治罪。
以他和北冥只的关系,显然只能是后者,但他料错了。
“老爷……不问些什么吗?”玉鹤没有坐,忐忑问道。
北冥只眼里写着“傻瓜”二字,起了坏心,一屁股大喇喇坐在床榻上,语调浮夸地调笑道:“问什么?哦——原来有人觉得我会傻得怀疑他啊——”
玉鹤面如土色,咬着薄唇,却碍着北冥只的命令,不敢跪。
北冥只适当地收了笑脸,这人儿实在不经逗。
他朝玉鹤招招手,玉鹤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走过去。北冥只揽着他坐在自己身畔,玉鹤愣了愣,随即顺着男人的动作轻靠在他怀里。
他不知道北冥只今夜一系列的举动所为何事,他不必去猜测主子的心思,只需在主子想使用他的时候供其使用即可。
他其实能猜出几分,北冥只和连祯胤多半是有了隔阂,谁也不愿先低头,再加上北冥只与其母怪异的相处、不明身份混杂在府中的贼人,这些日子对于北冥只而言,糟透了,糟得无法疏解烦闷。
连祯胤那儿去不得,那位外族公子大抵也不是优选,下人们传言的那位小公子现下也不在府上,无路可走时,终于想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