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陈国图和何茂林太不是玩意儿了。他们自己没本事,只知道来眼红你。”
七弟一边陪着陈国泰往家里走,一边怒气冲冲地说道。
“犯不着生气。他们最后不是没有得逞么?”陈国泰淡淡地笑了一下说道。
“可要是他们真的向公社反映了......”七弟还是忧心忡忡。
“反映就反映呗。如果公社真的要规定各种野物东西的数量,咱们按照数量来不就行了。这样六哥岂不是可以轻松很多。而且六哥的腿很快就要全好,以后就要参加劳动,哪里还有那么多时间上山?”
陈国泰瞄了瞄走在兄弟俩附近的社员,嘴里故意说道。
听到这话的社员们脸上立即释然。
是啊。今年马上就要忙完。陈国泰虽然今年赶不上下地劳动,但是明年却是一定要下地的。他怎么可能还像现在这样每天都背回来那么多药草,套回来那么多野鸡野兔?
他们可是根本不知道,陈国泰对他自己以及家里人明年的规划可不是简单地参加生产队劳动。
“六哥你能轻松一点肯定是好事。明年咱们两人一起下地劳动多挣工分......”七弟一下子又高兴起来。
说话间,下工的社员们已经走过了队部。陈国泰两兄弟与众多社员分道扬镳,向左边通向自己家的缓坡路走去。
“我六叔,我七叔,还请稍等一下。”身后忽然有人呼喊。
兄弟俩转头一看,是大侄子陈必兴和大侄媳郭雅琴两人。
“必兴,雅琴,你俩有什么事?”陈国泰立即含笑说道。
这段时间以来,郭雅琴每隔两三天就会给小妹妹喂一次奶。
陈国泰纵然每次都给了郭雅琴两三个野鸡蛋或者一块野兔肉野鸡肉作为感谢,但人家小夫妻俩的情分却是要牢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