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池芫嘴角微微耷拉了下,眉心一锁,“挨了板子,最近都躺着养伤不能当值。”
少见玉华公主会为旁人受伤烦忧,尤其是宫人,沈昭慕只觉得说不出的古怪和讽刺。
不觉问道,“不过是宫婢,公主不必往心里去。”
池芫却瞪圆了眼地望着他,“红袖不一样,她打小就伺候我,我虽霸道蛮横……咳,但我也是分人的,自己人我护着,旁人我才会欺负呢!”
第一次见霸道蛮横自己说出来还这么骄傲的,沈昭慕微微翕了翕唇角,不知该作何反应了。
所以从前欺负他,因为将他当做敌人和旁人,但红袖这样的自己人,就算是犯了事挨了打,她也护着?
“那在下如今是公主什么人?”
他面容温润如玉,如果不是好感度还负着,池芫大概要被这温柔的表象给蒙骗了去,以为他很在意自己的看法呢。
不过,白切黑谁不是呢?
“当然是自己人了!从前的事,你可不许给我记着,我现在知道了,我表哥的死……与你无关,从前年纪小迁怒于你,可你不是教过我,‘人孰能无过,知错就改,善莫大焉’的道理?”
沈昭慕一噎,皮笑肉不笑地应着,“是这个道理。”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好端端的,教什么圣人的大道理,他自己又不是圣人。
他不过是小心眼会记仇有仇必报的凡人罢了。
所以,以上的道理,在他这不成立。
呵呵,你的笑再假一点。
池芫腹诽,随即继续伏案习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