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子伪君子谁让你又回——皇兄?!”
沈昭慕认知里那个娴静识礼的书呆子胞妹沈臻,听见敲门声,气哄哄地将门拉开,劈头盖脸就是一阵骂声。
“……”
他微微沉了下呼吸,告诉自己,或许是经年不见,皇妹长大了些,自是气性也大些。
沈臻在看到沈昭慕的脸时,就愣住了。
她生了一张秀美小巧的脸,柳眉星眼琼鼻樱唇,一双眼水汪汪的,看着软和温柔,但现在,凶光才毕露过,沈昭慕抿着唇,干巴巴地开口。
“阿臻。”
他唤着她的名字,却又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了。
说来也是奇怪,尽管一母同胞,但或许是离开太久,他对着这如今出落得亭亭玉立的胞妹,并没有多大的情感波澜。
若说在东楚这两年,他有没有想过他母妃和皇妹,那是有的,也仅限于最初来时。
后来时日一长,他自身便身处囚笼,自顾不暇,莫说顾念亲人了。
皇家哪有亲人。
当初他外强内弱护不住一双儿女的母妃的颜面和荣华,护胞妹的周全,主动请愿说愿意替西赵当这个质子时,便已经是他所表达过的那丁点亲情了。
这两年,书信来往并不方便,不说相隔千里,就是皇帝的探子,公主和皇子们的刁难,都让他宁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封书信多一份心安。
思绪收回,他离开时,皇妹尚未及笄,她及笄礼,他似乎也忘了。
但沈臻显然比他这人要重亲情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