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笔笔的,估计够她乱葬岗几日游了吧:)
伺候太子爷勉强马虎擦了一下手、脸和身子,池芫给他换上干净的寝衣,然后盖了一条她原本打算留给自己的毯子,就处理了下痰盂和脏兮兮的衣裳。
她拿了个木盆放院子里,让小太监给她提水,然后放了皂角木盆里,倒了水浸泡着。
然后将沈昭慕的床上褥子什么的全部换上自己的,在对方怀疑和嫌弃的眼神中,她忍着翻白目的心情解释,“奴婢的褥子、被子还算干净的,殿下的褥子和被子有血渍,奴婢替您洗干净晒干了再换回来。”
沈昭慕嘴角动了动,觉得这个贱婢估计又要耍花样了,但在自己的却脏兮兮的被褥和贱婢的但比自己的干净的被褥中,只犹豫了一小下,便选择了后者。
池芫铺好了床,额角就又冒汗了,她累得不行,但还是伸手去搀扶着沈昭慕起身,服侍他在柔软的床榻上躺下。
还给他找小太监,凭借自己的厚颜无耻弄了点冰块,放屋内,免得他热。
沈昭慕侧躺着,一动不动地看着池芫像个陀螺似的忙来忙去,眼里满是戒备和怀疑,只要池芫动一下,他便跟着眼睛转一下。
池芫太忙了,她看着乱糟糟的生活环境,不禁想揍原身,沈昭慕都病成这样子了,屋内的花也枯萎了,一股怪味……
这叫过惯了精致生活的池芫很是受不了。
于是,她撸起袖子,戴上一个简易的自制口罩,怕扫帚扫地扬起的灰尘会感染到沈昭慕的伤口,便拿了一件她穿旧了的外衫,用剪子一分为二,折叠下,做成简单的抹布。
打湿后,开始抹桌子、抹地。
然后又出去,因为她的身份特殊,她可以一天出入一次寒园,她便去寒园外边最近的小花园,采了一捧墙边生长的金银花回来。
主要是她不确定其他饲养的花能不能采摘,只能从这些自由生长的野花下手了。
再说了,金银花很香,且还能入药,是个好东西。
她将花瓶洗干净了倒点水进去,然后把一大捧金银花分成两三束,插进花瓶中,一瓶摆在厅中,一瓶摆放在沈昭慕床头前的柜子上和衣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