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的眼睛随着南桑不间断的呼喊,一直没闭上,但也没彻底张开,只是虚虚一条缝隙,昏昏然大口大口呼吸着。
状态依旧不好,瞳孔还是在涣散边缘,不知道哪一秒代表他意识还有点的眼皮就会闭上,再次人事不知,无法自救,被动等待死亡来临。
南桑牢牢盯着,在因为船速过快,震荡起来的船舱里喊他的名字,一声一声又一声。
没有回应,像是意识抽离,留下的只是躯壳。
南桑思考了瞬。
问他:“聿白不是个坏人,最起码在我主观思想里,大事大非是分得清的,对人命也是有敬畏的。按说这种人同情妇女老幼是刻在骨血的。但为什么独独讨厌我?甚至恶意重到都不拿我当个人看。从第一面他就是这样。和卢少男说我不好还是这样,到现在又是这样。”
没人回答。
南桑再问,“我之前认识他吗?还是他认识我?亦或者听说过我。”
南桑想了想,“我们之前明显是不认识的,那他是不是因为从别人那听说了些不好的,所以主观认定我很坏?”
还是没人回答,说明反问没用。
也像是在说明,他意识真的抽离了,唤不唤没有区别。
南桑不说了。
几秒后江州手隐约像是动了动。
南桑顿了一瞬,反握住他冰凉的手,“你坚持一下。”
“很快,我们就到家了。”
江州瞳孔涣散不断,但手指却就是动了动,像是在回应,也像是在告诉南桑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