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里可不会管你刚刚上任,因为安北省这两年经济下行压力也大,不逼你逼谁。

    张锡凡赶忙接过周槐的本子和杯子,跟着他进入了办公室。

    “不是说请假么,怎么又来了?”周槐进入办公室之后,刚刚坐下,就摸出了一包香烟。

    张锡凡看了就觉得好笑,紧张的情绪都冲淡了:“领导,您不是已经戒了么?”

    周槐也没有抽,摸出一根反复闻着,不过闻了半天还是点着了:“这戒烟讲究循序渐进,一下子戒掉对身体不好。”

    张锡凡心里好笑,但是表面肯定要赞同:“只要少抽,肯定对身体有益。”

    插科打诨之后,张锡凡开始说钱有义透露的情况。他觉得,钱有义的提醒是好意的。

    因为他是纪委书记,办案对他来说就是本职工作,甚至纪委系统就怕没有大案能办。他现在主动提醒,那就是作为江北市班子的老人,想要给周槐提提醒。

    这个话,他又不好直接跟周槐说。不然传出去,人家还觉得他这个纪委书记怕事躲事。他让张锡凡来传话,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周槐听了这话,显然明白钱有义的良苦用心:“这个老钱,心是不错的,不怕我现在热血上头,搞顺昌逆亡那一套。能说这个话,证明他是为了江北局势稳定着想的。在他那个位置,愿意多考虑一点,说明大局观很强。”

    张锡凡点了点头:“您看,要不然把陶让控制起来,暂时不要去纪委那边。马桶盖早晚是要掀开的,但是要找个好机会,不然整个屋子都臭了。”

    周槐却反问了一句:“那如果,我明年不能成功当选市长,是不是这个事情还要拖?”

    张锡凡听了这话,愣了一下:“领导,您顺利接班有问题?”

    周槐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再度问道:“现在不解决,留着以后解决,这是很多地方常用的拖刀计。毕竟五年一届,干个两届就要调整。拖一年再拖一年,只要度过自己任期,这事就算玩完,你看是不是很多地方都是这么做的。”

    张锡凡点了点头,他以前不能理解,可是现在进入体制,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办法,而且有时候是共赢的好办法。

    老百姓怕领导不管事,但是更怕领导太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