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车上坐的是周槐,那就是有人要他死!
而且这一切都能说得过去,周槐要不是提前有任务,晚上离开了省城。第二天,他们应该是一起坐车离开的。
张锡凡脸色很难看,因为就算周槐跟着他们一起,他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就是原本是两个人在医院,变成三个人在医院。
这是谁干的事情,胆子竟然这么大?
张锡凡看着周槐:“现在还没查出一个所以然么?”
周槐脸色也是阴沉的:“除了大货车两次撞击无法解释之外,其他的一切都能够解释。这个大货车司机干了八年了,家里也不是缺钱的样子。尤其通过血液检测,他前一天晚上喝了很多酒。”
张锡凡心想也是,做这种事情,怎么会轻易露出破绽。也就是说,这件事发生了,虽然没有命中周槐,可是对方也没有损失。
他瞳孔忽然一缩,想到一种可能,这次没成功,那么他们还敢这么做!
张锡凡心里只觉得寒气直冒,他固然向来心狠,村子里面同龄人都骂他跟头守山犬一样。可是不代表他真的不怕死。
他能够与持刀歹徒搏斗,敢于冒着大雨冲进山里救人,都是因为他有一定的把握。这一次碰到的事情,打破了他向来良好的自信,第一次感受到恐惧是何物。
周槐也看出了他的情绪不好,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好好休息,你在医院要待一段时间。如果出院的时候,你有什么想法,随时可以告诉我。”
有些话不用说明,周槐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若是想要退出,他给机会。
曾经周槐说过,他这条船上去容易,下去难。
可是现在的周槐,却愿意给张锡凡这么一个机会。这是两个人处出来的交情,更是他对张锡凡此次差点送命的一种补偿。
周槐是深谙人心的,张锡凡甚至觉得他能够清楚洞悉自己此刻的任何想法。
张锡凡坦诚回答:“领导,我心里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