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插进裤兜,触到腹部某处,有一丝微微痛感,是那个女人的尖牙留下的。
她当时蹲在身下不甘不愿,眼中带着嫌恶,最终却又不得不承受的模样令他既恨又爽。
岑远笙咳嗽一声,接着又说:“吴振,你应该知道,其实我一直在我父亲的棋盘之上,这么多年了,终于有机会跟他一起博弈,如果再继续等待他先落子我再应付,那样我只会越打越累,因为那样永远处于被动,最终也许能存活,但也只能自保,这种活法我受够了。”
岑远笙说到最后那句时眸色骤寒,咬紧后槽牙,不自觉剁了一下右脚。
右腿膝盖里面的疼痛传至全身,令他脑袋更加清醒。
他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更清楚要怎么做。
电话那端的吴振十分认同岑远笙的话。
却又不免担忧:“岑总,可是董事长不是已经明确态度了吗?”
吴振的忠诚岑远笙不怀疑,但岑远笙深知自己的痛苦无人能感同身受。
岑远笙深吸一口烟,任凭烟雾熏着自己的眼,继续道:“吴振,围棋界里面先手要让后手半子这个道理是为什么?是因为后子要面对的很多横生枝节,现实中也一样,突发状况,人心叵测,这些都是需要思考的问题。”
吴振闻言一阵沉默,老板就是老板,看问题的角度永远高于常人。
岑远笙将手中的烟吸完最后一口,随手丢在沥青路面,运动鞋底踩上去碾灭,抬脚继续往前走。
他脑子里一闪而过孟今安早上因为害怕蛇,对自己投怀送抱时那楚楚可怜的眼神,以及在洗手间里自己让她做的时候眼角溢出的泪,脚步便不由加快了些。
耳机里,吴振的声音在继续:“岑总您是觉得董事长并没有让你直接上位总裁的意思?是因为岑夫人那边的侄子……”
经过岑远笙的话语提点,吴振此时才恍然大悟地打开思维。
岑氏集团这样大一块肥肉,对它觊觎的人何止一个两个呢?自己真是太过肤浅,看问题只看到了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