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后,蔡桂兰到庙里向曹永勤诉说了她的遭遇,曹永勤对她说:“你快走吧,不要再顾我们了,我们死了也无愧。”
但是她却坚定地说:“你们的伤还未痊愈,照顾伤员及隐藏护送你们是组织交给我的任务,我的阵地就在这里,我与你们生死共存。”蔡桂兰的话说得很坚决,她已是一个坚定的新四军战士。
情况危急,高和当这些恶棍不会善罢甘休,他们说不定还会来抢人,眼下必须想个办法脱困才行。但曹永勤腿伤未愈,蔡桂兰又是一个女孩子,他们又被盯上了,有什么办法逃走呢?
就在一筹莫展之时,突然来了两个青年,急匆匆地说:“我们是来救你们的。”曹永勤和蔡桂兰一听,不敢相信这两个人是救兵,他们担心这些人是高和当派来诱骗他们的。
曹永勤和蔡桂兰犹豫不定之时,来人亮出了他们的身份是地下交通员蔡天生、蔡伯琴。曹永勤仔细盘问,所有细节都准确无误,于是便相信了他们。两个地下交通员把曹永勤驮上早备好的小船,蔡桂兰与孔令恨自己上了船,把他们秘密送往霞山铁山寺。
到了铁山寺后,曹永勤仍然当和尚隐蔽身份,不久后另二个伤员苏兴留及严小华与陶勤裕三人也被接上了山,严小华及苏兴留假扮成香伙,由来法、铁生两个和尚收留他们,蔡桂兰及孔令根则在离铁山寺不远的南山坟屋内隐居。
不久之后,日伪军在距离铁山寺不远的庙里发现了交通员蔡天生、蔡伯琴的行踪,日伪军于是对所有寺庙进行逐一严查。这样一来,铁山寺也不能待了,当时情况紧急,大家商量与日伪军拼死一战,突围出去的人记得设法联系组织,把大家牺牲的情况如实汇报。
可在来法、铁生两个师父的帮助下,曹永勤等人撤出了铁山寺,他们刚离开铁山寺,寺庙就遭到了日伪军的搜查。来法、铁生俩师父被日伪军毒打,始终未查找出伤员的去向。
出了铁山寺后,为了安全只好分散行走,曹永勤腿伤严重,为照顾治伤方便,蔡桂兰及孔令根与他走了一条路,苏兴留、严小华、陶勤裕三人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蔡桂兰给了他们一些药走了另外一条路,曹永勤因为腿伤走得不快,他多次让蔡桂兰及孔令根自己逃生,蔡桂兰始终不肯。
为了方便照顾曹永勤,他们假扮成一对小夫妻,孔令根作为弟弟,流浪栖息于小河浜芦苇中隐蔽。不久之后,渔民周阿菊夫妇可怜他们,便让他们上了船。在得知曹永勤是新四军伤病员后,周阿菊夫妇将他们假装成看病的,想办法送他们出封锁线。
他们连续尝试了五次,经历了多次危险,最后还是无法穿过封锁线。他们只好上岸,白天躲在田野芦苇中,晚上由蔡桂兰扶着,孔令根上村要饭吃。当时已入寒冬,挨饿受冻,病情加重,死神在威胁着曹永勤。
有一次到洪斗村要饭时,曹永勤和蔡桂兰遇到了熟人陈耀明,陈耀明决定帮他们摆脱困境,他弄到一张作废的“良民证”给曹永勤,又请女裁缝钱若兰把她的“良民证”给了蔡桂兰,又把他弟弟的“良民证”给了小战士孔令根,由茅家弄小学的教师给他们拍了照片,用铜板做了假的钢印,曹永勤和蔡桂兰及孔令根拿着三张“良民证”上了路。
他们成功地用伪造的“良民证”小心翼翼地混过了重重检查。终于回到了解放区。可蔡桂兰惦记着其他三人,正准备组织人去接应时,三人却风尘仆仆回来了。
三人穿越封锁线时也困难重重,一个老乡见他们是新四军伤员,起了恻隐之心,他儿子是开货运船的,他把三人领到家中,留他们吃饱喝足,晚上儿子回来,看着三人先是一惊,他说服儿子带他们出了水上封锁线。他儿子也是通情达理的人,也想为抗日出点力,于是把他们打扮成装卸工,藏在船中,把他们带过三道封锁线,
经过一公路封锁线时三人又为难了,要想硬闯根本闯不过。三人开动脑筋,连指导员苏兴留见到一位老农拉着一辆板车经过,他灵机一动有了主意,他上前与老农实说,要借他的板车过封锁线。老农听说是新四军伤病员乐意效劳。因为在逃走时乡亲们送给了他们一些衣服,于是稍作打扮后苏兴留躺在板车上装病。严小华扮作“儿子”随车送“父亲”到城里看病。陶勤裕拉起板车,那位老农若无其事地跟在后面进城,从南门进北门出,出城后把车还给了老农。
苏兴留、严小华、陶勤裕也闯过了封锁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