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迪明急忙召开全团排级干部以上会议。他激昂动员:众目睽睽之下冒充118团绑架“肉票”,如不及时告破,社会反映将异常强烈,对咱们团的声誉及今后的接收工作极为不利,可咱们初到这里两眼一抹黑,不破案就证明咱们无能,今后如何能开展接收工作?迅速破案会得民心,有利于打开局面。这破案迫不及待,迫在眉睫,咱们团面临巨大压力……
这时师部通信员送来了紧急命令,祥迪明读着:范关斌是全国有名望的民族资本家,命令你们迅速破案,解救人质!
读后群情激奋。祥迪明继续讲:大家有没有决心打赢这场没有硝烟的与绑匪的较量之战,还咱们团一个清白?
全团排以上干部响亮地回答:一定速战速决,旗开得胜。
团参谋长布置任务:已分散在全城的各个排指战员在执行既定任务中,多长一只眼,多分一份心,多与群众接触,多询问,多踏看,搜集案件的蛛丝马迹。踏遍山山水水搜寻人质藏匿地。侦察连更应发挥特长,侦察线索更不能放过一个死角,争取一天之内破案。
侦察连及各排长接受任务后迅速离去。
为了防止警方窃听电话,绑匪改为用信件联系赎票事宜。绑匪逼范关斌写下亲笔信,然后将信放在长风路祥生饭店下层厕所内洗脸盆下,打电话叫范益民去取。范益民取到信马上回到家中拆开来看。信上写道:“司令“已同意将赎款减少到200万大洋,要儿女们尽快准备好,切实答复绑匪。
范益民等既担心父亲的安危,又心疼200万大洋,而且短期内确实筹不足,就继续和绑匪讨价还价。绑匪唯恐拖延过久走漏风声,又打电话要范益民去取信,原来是一封恐吓信,信中威胁说要将范关斌“判处死刑“;同时又附有范关斌的亲笔信,说明绑匪已同意将赎金降到150万大洋,要范益民等去落实。
范益民接受了绑匪的条件。按照绑匪授意,交款的时间、地点还得等绑匪的通知。太阳快落山时,绑匪才来了通知,半个小时后携款赎回肉票。范益民及费红看了,心中都直犯疑惑。因为,这个地点,正是原伊城日伪警备司令部隔壁!绑匪竟敢在这种地方进行交接,可仔细一想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日伪军蜷缩在里面再也不会出来管闲事,外面的人见了更不会管,只会睁只眼闭只眼,接收部队两眼一抹黑还插不上手。时间到了,范益民带上大洋及家人已在心急火燎守候,可是五分钟十分钟过去了,还不见人影,难道......?范家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刹那间,一辆军用车停在旁边,范家人急忙从车中搬出大洋来交换人质!只见范关斌从车中走了下来,急忙招呼:“不要搬钱了,我已安全回家了。”全家人见了主人不顾钱急忙涌上前拥抱范关斌。这时从车上走下来祥迪明一伙人,范关斌指着他们说:是祥团长带上侦察连的战士们救我出虎口,绑匪已活捉,是他们把我送了来,赎金可以一分不少带回去了,咱们快在一起谢恩人。于是范家人排成一列横队,向救恩人磕头致谢!
“不敢当!不敢当!”祥迪明及侦察连的战士们忙把他们搀了起来!
接着又开来一辆车,里面是五花大绑的已经吓得瑟瑟发抖的五个绑匪。范家人仔细一看里面竟然有两个认识的街头无赖,平时也常打点他们,可他们人心不足蛇吞象,竟纠集黑暗势力实施绑架,他们齐冲上去拳打脚踢以发泄心头之恨。在看押绑匪战士的劝阻下才停止。
范关斌不明白问:祥团长,你们刚来伊城,为什么会兵贵神速,这么快就破案救下我?
祥迪明风趣说:因为你是对人民有益的人,全市人民都在关心你,接到你被绑架的消息后,我们执行师部的命令,对发生的绑架案展开全面侦查,还得到了群众及有关方面(中共地下党可当时不能明说)提供的线索,有一个摇小船的船夫反映:有几个穿国军制服满脸横肉的人出高价雇用了他,他们押着一个绅士模样的人上了我的船,我当时咯噔一震,他们一定不干好事,是玩绑票,我想不送,可他们用枪逼着我,我只能听从他们指挥,把他们送到指定地点,岸上有一辆黄包车在等着,踏着往山中去了,过后我忐忑不安,是否为虎作伥。这绅士模样的人一定是你们要解救的人质。
侦察兵按照老船夫的指点进山去,进山的人寥寥无几,半途碰到一个气喘吁吁的中年猎人带着猎狗坐在一旁休息喘息,新提拔的侦察连长发觉有蹊跷,也与猎人坐到一起,友善地问:“大叔,你猎物没打倒,为什么累得这么满头大汗并气喘吁吁?”
猎人叹了一口气,哀叹:“今天真倒霉,碰到了一个丧门星。”
在侦察连长的再三追问下,猎人才拿起了一只轻便皮鞋说:“在捕猎时猎狗叼到了这只皮鞋,于是猎狗引领我往前走,我猛然远远发现,在一废弃的石库里面有了人,外面还有人在站岗。我吓得连气也不敢出,要知道要是让那些人发现了我,自觉暴露,他们就会把我灭口,于是我不动声色退了回来,奔了三里多地,发觉没有人追上来,我没有暴露,才坐在这里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