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来富的爷爷叫胡炳泉,十岁时就死了父亲,母亲带着胡炳泉改嫁到附近村,可他一直不肯改口叫继父为父亲,所以继父对他另眼相看,甚至虐待他,他从小就受到欺凌。幸好母亲待他好,可为这事母亲常与继父吵架。好不容易挨过了二年,十二岁那年,胡炳泉负气回到了老家,已故父亲留给了他一间房屋,及一亩多薄地,他小小年纪就自谋生路。因而他从小就养成了热爱劳动及不沾染恶习勤俭持家的好品质。他靠了这一亩多薄地,养活了自己。到了十五岁那年,他又动了到镇上开店经商的念头,可是没有经费,他通过母亲去问继父借钱,可继父水泼不进,他明白了一个道理,求人不如求自己。从此在农闲时他挑起了货郎担,走南闯北买各种货物,使他的生意越做越大,使他尝到了甜头,积聚了钱就置买田地,到了二十岁那年胡炳泉成了亲,有了帮手,他的事业如鱼得水,他做起了长途贩运的买卖,把大城市的工业品运到乡村来,再把乡村的农副产品运进大城市,到他六十岁那年他已经拥有三十多亩地,及自建豪宅,及一条十吨的运输船。胡来富父亲继承父业,田越置越多,已拥有八十多亩田,可运输船在运输途中遇土匪打劫,一船货物抢劫一空,损失巨大,只得卖掉船,在镇上开了杂货店。胡来富上过学,在村上也算是有学问的人,他子承父业,可他收租比一般低,雇人工资略高,深受欢迎。在村上有号召力。为祥迪民秘密成亲后,一天晚上睡觉时他对老伴说:桂仙,最近我眼皮一直跳,并噩梦不断,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二个鬼子被杀后,-定会查找下落,万一鬼子进村,那村民们就会遭殃,咱家也会遇上麻烦。
方桂仙听后心也扑扑跳,她急说:那怎么办?
胡来富说:是祸躲不过,任其自然吧。
为防不测,第二天,他建议村民们把粮食及值钱的东西藏好,让女人们穿得破破烂烂,且肮脏不堪,脸上灰不溜秋。不出胡来富所料,二个已死的鬼子失踪后第五天,鬼子出动人马寻找下落,可是找来找去找不到,鬼子猜测群众是没有胆量神不知鬼不觉杀鬼子的,因为日军刚侵占江南水乡,附近没有八路军的队伍及抗日武装,一定是游击队所为。于是鬼子大发雷霆,出动一小队人马,带着翻译,在附近挨村搜寻游击队。可是搜了几个村,甚至杀了许多人也没游击队的蛛丝马迹。来到胡家桥搜寻,这是一个不大不小,五十多户人家的村庄,三个鬼子一小组,每个鬼子的手中都端着上了刺刀的枪,挨家挨户搜寻,见到粮食及鸡鸭鹅猪羊粮食统统带走,由于是集中搜查,军务在身,加上女人都是污秽不堪年老体衰,因此也就网开一面。没有搜到可疑的人,鬼子急红了眼。
先是威胁利诱,翻译官带着鬼子走街串巷,声称只要交出游击队奖赏一百大洋。这在当时是多么大的诱惑,可没有一个招供。鬼子又出怪招,个别询问,不招就严加惩处,施用拷打,上老虎凳、灌辣椒水,放恶犬撕咬,针刺等酷刑,这一遭还不起作用,就把全村老百姓赶到大场上集中起来。然后将他们团团围住,鬼子小队长火冒三丈,八格牙路!叽里呱啦训话。乡亲们也听不懂啥,翻译官翻译后才得知:五天前失踪了二个鬼子,一定是游击队所为,鬼子逼着要交出游击队,如果不交出就把全村人斩尽杀绝,并把房子烧了。鬼子惨无人道,已经听说鬼子在别处已经制造了令人发指的惨案,可全村确实不知道杀了两个鬼子的事,因此没有一个站出来揭露。鬼子没法只得抓住一个老头,非要他交代游击队的下落。可老头真的不知道,抽打也说不出子丑寅卯;鬼子又抓住了一个中年妇女,非要她交出游击队,中年妇女也是一问三不知;鬼子又抓住了一个青年汉子,青年汉子也是一口咬定,不知道。
其实村上人也能猜出几分,是胡来富为给儿子报仇而雇人杀鬼子,可他们没有透露蛛丝马迹。要是透露了胡来富家就会招来厄运,村民们就会安然无恙。胡来富感慨万千,他深切认识到,乡亲们是为了保护我胡家呀!他心潮澎湃,热血沸腾,暗暗决定,这事决不能连累乡亲们,让全村人遭殃,更不能供出祥迪明,祥迪明现在已是秘密儿子,已是胡家的顶梁柱,他平安就是胡家的兴旺,如果让鬼子折腾下去,乡亲们就会遭殃,并会牵出祥迪明,决不能让鬼子胡作非为,反正我这把老骨头拼了也无所谓,他主意已定,蠢蠢欲动。
乡亲们坚贞不屈,鬼子发怒了,架起了机枪对准全村人,三个鬼子端起枪对三人瞄准,翻译说:杀鸡给猴看,先毙了这拒不交代的三人,接下来如果还没有人招供,就继续杀。鬼子小队长正要下枪杀令……
慢!千钧一发之际,突然胡来富大叫并奋不顾身冲到鬼子前说,我知道游击队的下落,我还知道二个鬼子尸体的埋葬点。你们只要放了乡亲们,我就可以带路。
翻译官翻译给了鬼子小队长听后,鬼子小队长停止了追根究底,下令放了三人,并收起了机枪,让乡亲们回家。押着胡来富而去。避免了大屠杀,全村人获救了。
胡来富把鬼子引到了儿子的遇难点,指着五里河说:游击队就在河那边山林中,二个鬼子的尸体就沉在这河底。说罢他迅雷不及掩耳死死抱住鬼子小队长的脖颈往河中滚,二人同归于尽。
风在吼马在叫,五里河在咆哮。胡来富为救乡亲为救祥迪明而英雄献身,临走还带走了一个鬼子军官。四面八方的人都涌来,崇敬这位平凡而伟大的英雄。胡来富的尸体很快被乡亲们打捞上来,人们向他敬礼并默默致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