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的恐怖特效表演,来自中国的非遗绝技,如今却面临着失传的窘境。
这是中国传统戏曲中最吓人的绝技,也是恐怖艺术的先驱,一嘴野猪獠牙随着锣鼓上下翻动,看起来比吸血鬼都要瘆人。那口尖利的獠牙,仿佛随时都要扎进你的心里,任何恐怖片在它的面前都是弟弟。
这是一项让人恐惧的非遗,有的人认为是糟粕,不需要传承;有的人则认为这是文化,存在即有理。
那它为什么会惹起这两种不同的见解呢?
它的名字是——宁海平调耍牙。
而这张看起来狰狞的脸谱背后,居然是一位八零后的美女。
耍牙是一种古老的中国传统艺术,属于宁海平调表演中的一门绝活儿,与川剧中的变脸齐名,两者并称为“西脸东牙”,口含多颗野猪獠牙,时而快速弹吐,时而刺进鼻孔,时而上下左右来翻动,但仍然要唱、念、做、打,难度不是一般的高。因此,才会被称为绝技!
耍牙其实是宁海艺人独创的一门绝活儿,至今已经有四百多年的历史,耍牙的材料取自于二百公斤以上的雄猪獠牙,每一代的传人都有一个艰苦辛勤的练习过程,至少需要一到三年的时间,就这还要看天资而定。练习的时候会出现口腔红肿、舌头麻木、头昏眼花、食欲不振等情况,严重的口腔内还会出现糜烂,脱皮后还会形成老茧。由于牙齿的腥味很重,普通人一上嘴就会想吐,大部分的学员坚持十几、二十几天就会因口腔溃烂而放弃,在练习的时候不能吃饭、不能喝水。
耍牙第六代传人薛巧萍学了半个月就瘦了二十多斤,从小便开始学习,想要在口腔中放这么多牙可并不容易,学习的第一步就是扩充口腔,将两颗獠牙含在嘴里,不管是说话还是睡觉都不能拿下来,但与真正的耍牙练习过程相比,这些简直都是小儿科。想要让獠牙灵活自如的活动,要依靠舌头、牙齿的密切配合,但獠牙的边缘异常锋利,练习过程非常难受,可为了传承下去老祖宗留下的瑰宝,她坚持了下来,一年的时间熬下来后,她能将八颗牙齿运用自如。同期跟她一起学习的八个人,最后只有她自己坚持了下来,都说牙练万次出一功,经过十多年的练习,薛巧萍大姐已经同时能耍十颗牙了,期间甚至连獠牙都练碎了好几颗,想要换一副新牙并不容易,野猪的獠牙个头儿硕大,根本就含不到嘴里,只有经过切割与打磨之后,它们才可以成为表演要用的道具,这样一幅獠牙对我们来说毫无价值,可对薛巧萍大姐来说就是千金不换的宝贝儿!
耍牙,看起来狂野,其实很细腻。不同的姿态代表着不同的情绪,扣牙是轻松,翻牙是微怒,抖牙是大怒,所有的牙一起抖则是怒不可遏,将恐怖与凶狠的角色刻进观众的脑海,堪称最原始的恐怖片。
舞台上,女孩突然长出满嘴的獠牙,而嘴里的獠牙还在不断的舞动,并且越变越多,灵活至极。搭配上浓墨重彩的脸谱,让人们看起来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不过很可惜它现在面临失传的窘境,究其原因还是学它的过程实在是太痛苦了。现在,有的人认为耍牙这种技艺毫无用处,是不需要有人刻意去传承的糟粕,但在宁海人的眼中,这可是世世代代传承的精神符号。
虽然,它现在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但如今国内也很难看到耍牙技艺了,希望这门传统技艺能有更多的人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