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洅曦沉默不语,接过葡萄糖仰头饮尽,倚墙稍作休憩,面色才略有好转。
“你说你,陪她受苦受累,还遭她男人责骂,所求为何?”
赵凌游看着谈洅曦,满脸疑惑地问道。
谈洅曦捏扁瓶子,仰靠于墙。
脖子上的咬痕,在段徽宴来前,就问护士要了很多创可贴。
可那些创可贴贴上去没多久就被扯掉了,然后又会被重新贴上去。
如此反复,他的脖子几乎被扯得血肉模糊。
赵凌游看着都觉得疼,更何况是谈洅曦本人。
他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咬痕,那里已经肿了起来,轻轻一碰就疼得钻心。
手腕上的抓痕此刻在昏暗的灯光下若隐若现。
“她就那样撞进我怀里,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的说着让我救救她。
她那么脆弱,那么无助,我能怎么办?我除了陪着她疼,就是陪着他疼,
我找不到其他办法。
她哭我也哭,她疼我也疼,她身上流多少血,我就感觉我也流了多少血。
师兄,你说,我谈洅曦这辈子,是不是特别窝囊。”
他摘下眼镜,狠狠地擦了一把脸,泪水糊了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