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晏三合冷笑,“季陵川,真正的伤心处远没有到来,先收收你的眼泪吧!”
季陵川声音嘶哑的喊道:“晏姑娘,求你给我一个痛快,我,我……”
这就受不住了?
晏三合心中冷笑一声,蹲下去,伸手按住了季陵川的肩膀。
季陵川一对上她的眼睛,心里说不出的惊恐。
“前面我就和你说过,老太太的青梅竹马是吴关月。
永和二年,吴关月父子起兵称王;永和三年,大齐发兵;永和四年,吴关月父子兵败流亡。
这些消息,应该都会断断续续的传到老太太耳朵里,那个尘封在她心底的名字明目张胆地摆在了台面上。
夜雨敲窗,伴一梦清长。
梦里,北仓河边的木棉花开了,暖风吹过,遍地花瓣,她恍惚看见那丰神俊秀的男子站在木棉树下。
叫她,三妹。
醒来,却是一个比一个让她惊心的消息。
我无法想象老太太在听到这一个个消息后,是什么样的心情。
但有一点可以确认,连同日夜相伴的陈妈都不曾察觉到半点,可见她藏的极深,也藏的极好。”
季陵川双手撑着地,缓缓抬起头,声音极度的嘶哑,“直到……直到郑家案子的凶手出现,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