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从白振山的嘴里才知道,这四年,她已经不刻木头了,开始用石头刻印章,还印得有模有样。
沈巍看着女儿那一手的老茧,不由唏嘘感叹:下针的云淡风轻,背后都是水磨的功夫。
问起女儿这四年的经历,她只说了四个字:拜师学艺。
别的,也一个字都不肯说。
还是白振山告诉他,女儿在山上学了两年,还有两年就跟着他天南海北的跑。
每到一
处地方,她都会装成病人,找当地的郎中看病。
要医术普通的,她看过一次就走;
要医术出众的,她会连装三次。
她最喜欢山间田头的土郎中,说土郎中用的都是土办法,看着不入流,却最实用,一点花架子都没有。
最后,白振山发出了和他一样的感叹——
“老爷啊,要是个男娃就好了,咱们沈家必是四九城里的头一份。”
“早知道,怀这孩子的时候就不该让濮氏去什么道观,要生什么女儿啊。”
哪怕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些年,沈巍后悔的,还是这一件事。
堂屋里,安静下来。
谢知非和裴笑对视一眼,心里同时涌上一个念头:幸好李大侠不在,否则听了这话,还不直接开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