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氏不说话。
只是眼睛比刚刚沉了一些,也悲了一些。
良久,她问:“实情是非常残忍的?”
“是,非常残忍。”
晏三合又喂了毛氏一口药,然后凑近了,“慧宝,你怎么选?”
“好苦!”
毛氏眉头紧紧的皱着:“我最怕苦了。”
“傻慧宝,能治病的药,都是苦的。”
晏三合一手把药碗放桌上,一手去握她的手。
手,瘦骨嶙峋,像鸡爪子似的,谁能想象,在三个多月前,这只手还保养的柔弱无骨。
毛氏长长叹出一口气,“还是别告诉了吧。”
晏三合的手轻轻抖了下,“为什么呢?”
“快快乐乐不好吗?”
毛氏的眼里不知为何,有了一点生机,说话的声音也比刚刚大了一点。
“人生已经很苦了,那些不好的,就让他过去吧。”
“总不能一辈子都这么糊里糊涂的过去吧,那是她的亲生父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