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未瑾梗着脖子吼,“我有什么?”
小小的一个家宴,吃到一半,宫里有事请爹去,爹吃到一半就离了席。
兄弟姐妹各自送了生辰礼,娘精心为她准备了一副头面,说这也是爹
的一点心意。
狗屁。
根本不是。
三年前大姐的生日,爹送了大姐一个铺子,说是将来做她的陪嫁。
她不仅没有铺子,连承诺的“大办一场”也没有,爹好像忘记了那的话。
或者,他只是随口一说。
十岁的朱未瑾终于弄明白了一件事:人心都是偏的,自己在这个家里很多余。
明白了这个道理以后,朱未瑾又变了。
她变得沉默寡言,变得性格越来越孤僻,再后来她连话都懒得说,反正也没有人愿意听。
她在爹娘面前越来越不讨喜,兄弟姐妹也不喜欢她。
渐渐的,她活成了朱家的透明人。
透明人可以不用说话,她只需要安安静静做一个旁观者。
那一巴掌让朱未瑾明白,耳朵听见的东西不一定是真的,那都是人嘴说出来的,不过是上嘴皮和下嘴皮一碰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