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桉走过去,面色冷然地对他道:“老翁的酒方,如今已经卖给我了。”

    那男子竖起眉头朝夏桉吼道:“你是谁啊你,你凭什么拿我姨母家的东西?”

    夏桉道:“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记着,日后若是尹老翁和尹奶奶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是能将你送进牢狱里的人。”

    “我信你个大头鬼,我告诉你,这里可是朱邑城,你一个外来人,居然敢如此大言不惭?”

    夏桉笑笑:“双鹤,跟他讲讲,昨日客栈里的那个暴徒,后来怎么样了?”

    双鹤冷峭着道:“昨日,有个莽夫在我们姑娘面前殴打妇人,如今,已被县衙抓去挖沟渠去了。”

    那男子眸子猛得震了震。

    双鹤做思索状:“也不知侵占别人家财,依大乾律例,要治什么罪?”

    这中年男子其实早就察觉出来,夏桉虽打扮得朴素,但看这车撵,再看这出行带着的一众护卫,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的姑娘。

    此时听了双鹤的话,他终于意识到,是恐怕是碰上了硬主了。

    酒方再重要,也特么地没他的命重要。

    他态度立马软了起来,讨好般讪讪道:“姑娘,您这说得什么话,他们可是我的亲姨母和姨夫,我对他们好还来不及,难道还会害他们不成?”

    夏桉目光冷幽幽地盯着他,脸上浮起意味不明的笑,“你知道就好。”

    那男子感觉周身似被无形威压包裹,他讷讷道:“我突然想起来了,我山下还有重要的事要去办,我得赶紧下山了。”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从双鹤的威逼中退了出来,然后跳着脚跑出了院子,直奔山下去了。

    尹老翁站在门口,刚才的一幕他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