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鸽刚想跟夏桉打个招呼,转眼间,人便消失在露台。
他问盛枷:“大人,你是不是瞪人家夏三姑娘了。”
他家大人最大的本事,就是只一眼,就能将人赶到千里之外。
夏三姑娘急急躲闪进屋里,一定是又被大人那素来阴沉的目光给瞪到了。
盛枷想说我还没来得及瞪她。
他唰地一下甩了把衣袖,负手继续前行:“你从前不是说过,她不怕我吗?”
程鸽兀自哼了一声:“她是不怕你,她那么快转身也未必是因为怕你,也有可能就是不想见你。”
盛枷脚步顿了顿,侧眸冷冷瞥他:“你这张嘴,最近是不是觉得紧了,想让我给你松一松?”
程鸽连忙捂住自己的嘴:“没有没有,松紧刚刚好。”
“只是大人,您最近头也不怎么疼了,夜里睡眠也好了,人也比从前精神了,这多亏了夏姑娘给我们纠正了方子。夏姑娘上次可是说,她手里还有治愈头疾的方子,您就不想要?”
程鸽也说不出为什么,与大人有接触的贵女中,好像只有这个夏三姑娘在面对他时,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其他那些女子,见了大人明明仰慕得紧,却表现得要么战战兢兢,话都说不利索,要么只敢远远地偷看,上前一步搭讪的勇气都没有。
夏姑娘不一样,夏姑娘连和大人同乘一辆马车都不怕。
够勇。
盛枷倒是没有否认,夏桉给的方子确实管用。
但他这头疾跟了他十年多,他不信夏桉一个没有行医经验的闺中女子能将自己彻底治好。
“我的头疾,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