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要一个人走那么远的路,夏桉心里还挺发怵地。
马车和步行。
那还是马车吧。
她倏地提起裙摆,一边脚步轻快地朝着马车快步走了过来,一边感激道:“那太感谢大人了,民女就却之不恭了。”
隔着厚厚的帷帘,盛枷顿觉一股女子无畏之气扑面而来。
他拇指捏紧扇柄,眼底拓出淡淡的阴翳。
她还真敢?!
夏桉走到近处,在下人的帮助下,登上了上马车。
刚刚撩开锦帘,一股夹冰带霜的凛冽气息瞬间便将她包裹住。
不得不说,不愧是煞神。
在哪里都是威亚般的存在。
男子一袭黑色蟒纹宽袖锦袍,身子肃然端坐在正座之上。
脸庞轮廓利落清晰,面白如玉,狭长凤眸矜贵凛人,右手握着“乌寒”。黑玉扇柄衬托下,纤长手指格外冷白灼目。
夏桉倒也不怎么害怕。
她恭恭敬敬朝盛枷行了一礼:“民女夏桉,谢盛大人捎带一程。”
然后规规矩矩坐到了一旁的侧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