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春娘摇了摇头,她捏了捏腰,这腰真酸的不行,“怎么会,咱家也是村里的一户,肯定不能绕过咱们去。”
春种开始的时候,他们村就分了三头牛给拉犁车使唤用,但是他们村一百来户,还没轮到他们手里哩,李木就怕村里看他们家有骡子帮忙了,轮流用牛的时候略过他家。
李桃也累,她这是两辈子加起来的第一次犁地,扶着犁都好几次险些没扶稳,她擦了把汗说:“娘,一会儿我来牵着骡子吧,咱们换换。”
赵春娘点了点头,笑着说:“咱家这骡子还是买的值。”
李桃非常认同地猛点了点头。
土地平整后还要做成畦,此后按算好的行距开沟,再于沟内撒肥、播种、覆土、镇压土,做完这些活儿才能播麦种。
一家人忙的热火朝天,骡子早出晚归,清早就要拉着豆腐去县里,回来了后还要被他们拉去犁地,累的都瘦了一圈,傍晚的时候累的趴在棚里不起来。李桃有些心疼,连连给他加餐。
等到他们撒第一道肥的时候,牛终于轮到他们家用了,李木有些无语,“我们家地都翻完了......”
送牛过来的阿伯笑了一声,牵着牛道:“那感情好,我给下一户去,有骡子就是好啊,这农时完全不用耽误。”
李桃走过去摸了摸牛头,这是一头壮实的公牛,她道:“肚子是瘪的,再让它吃吃草吧。”
阿伯愣了愣,尴尬笑道:“吃过草的,兴许是没吃饱,那行,再让它吃几口。”
李桃笑了一声,村民们用牛都是用到极致,少一刻钟都不愿意,都是卡在最后时刻才给下一家,留给牛吃草的时间都不多,都是等着牛给下一家了,下家自然会喂的。
牛放在田垄边吃拔下来的草,李枣跑过去瞪大眼睛瞧,“姐,它的头好大啊!”
李桃笑了笑,还没说话,村正的大孙子急急跑来,冲着大片大片的麦田喊:“李桃,李桃在不在,县里来人了,说你那个堆肥法子的赏赐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