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都惊醒了,男人们赶紧打着火把,扛着锄头和铁锹去追。”
“一直追到柳树林外面追上了,大家打跑了狼,把那个妇人救了回来。”
“当时村里的大夫是如今阿福的爹,阿福的爹过来给那妇人处理伤口的时候,我也夹在人群里远远瞅了一眼。”
说到这儿,谭氏顿了下,没有焦距的无神双眼里,似乎蒙着一层白雾。
脸上,露出时隔多年后的悸怕。
“我看到她的脖子上面,有四个血窟窿。”
“那是那狼的四根长长尖尖的牙齿咬的,它当时叼着她跑的时候,就是咬住脖子拖的。”
“那血汩汩的往外冒,阿福爹过来用了好多好多的草药才总算把血给止住。”
“止住血后,她还能说几句话,声音沙哑得不行,就好像被人扼住了脖子说话那样,听得人汗毛都起来了。”
“后来在家里躺了两天养伤,大家伙儿都以为血止住了,人照理是不会死的。”
“没想到,两天后她还是不行了,阿福爹说,那是因为狼的牙齿里有毒,毒素到了她周身,救不回来了。”
“打那以后,我暑天再热,都不敢去外面睡了。”
“撑死了在家里院子里的老槐树下纳凉,实在是搞怕了。”
听完了谭氏的故事,众人都沉默了。
老杨头道:“小黑的伤稍微好一点,就手上咬了一个口子,缝上了。”
“福儿这孩子,真的让人堪忧啊,哎……”老杨头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