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素云一脸为难,“这件事儿,已经闹到那个份上,不是我一个妇人家说几句好话就能揭过去的了。”

    “何况,这事儿是男人们的事儿,村老和里正说了算,我一个妇人家不插手那些。”

    鲍素云冷着脸子把张癞子请出了门,他带过来的礼品,也一样不收。

    望着紧闭的院子门,张癞子一筹莫展,缩着肩膀等在门口的祥子娘凑过来,幽怨的看着院门,一脸惶然。

    “完了完了,连鲍素云这种好脾气的人都不帮咱说话了,祥子这回是真没得救了……”

    “闭上你的鸟嘴!”张癞子猛地扭头恶狠狠剜着妇人。

    “前段时日的教训你咋记不住?明明事情都要过去了,老子去县城给他找差事,让你在家看着他。”

    “你又怂恿他做坏事,你们这对母子,这是存心要坑死我吗?啊?”

    祥子娘很怕这样发脾气的张癞子,可同时又觉得自己委屈。

    “我没有怂恿他,是他自个想到的主意,我不过是没拦……”

    “亏你说得出口!”张癞子跺脚。

    他指着妇人的鼻子:“慈母多败儿啊,你要是及时拦住,跟他说些教导的话,他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你这个祸害,你害死我们了!”

    祥子娘咧开嘴哭起来,“我护着我自个儿子咋啦?我多疼他一点碍着谁了?你就晓得冲我凶,这几日村里人个个都欺负我,我过得生不如死……”

    张癞子一巴掌拍在妇人的脸上,“那你就去死,我不拦着!”

    撂下这话,他拎起地上的礼品转身气呼呼走了。

    夜里,张癞子拎着丰厚的礼品来了杨华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