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在奋力进食,小朵温柔的看着孩子,唇角荡漾起一抹幸福的弧度。
孙氏几个坐在一旁安静的陪着,良久后,大孙氏忍不住问小朵:“朵儿,你婆婆到底是啥情况啊?咋好端端就挂了呢?”
小朵的脸色微微白了下,唇轻抿着。
她抬眸往大孙氏那边看了一眼,轻叹口气:“哎,说起来这心里就不是滋味,若是晓得婆婆是个这样容易钻牛角尖的性子,当初就不该跟她说那些,更不该逼她去娘家把东西要回来……”
大孙氏蹙眉:“朵儿啊,你这话咋跟你娘说的一模一样呢?道理可不是这样讲的啊,要照你这么说,那些做了错事做了坏事的人不知悔改,拿自个的生命去威胁和绑架别人,那这世道就一点是非曲直都没有了。”
“大舅妈,道理我也明白,可是这些话不能说啊,因为我看大伯和胜男……好像都很懊恼,自责……”小朵低声道。
大孙氏叹气。
鲍素云道:“逝者为大,出了这种事,他们心里难过也是人之常情,这个节骨眼上是肯定不会去指责你婆婆的,必定是把错处往自个身上揽,咱也不用往心里去。”
“尤其是小朵你,做好一个媳妇的本份就行了,该披麻戴孝就披麻戴孝,你没有错,或许,这就是天意吧,只能怪你婆婆只修了这么短的寿元。”
大孙氏连连点头:“没错,还是素云会说话,我其实也是这么想的,可我说不出来。”
孙氏也接过话茬道:“听你五婶的,逝者为大,到了这会子也就没必要去追究谁对谁错了,好好的置办丧事,送她入土为安吧!”
胜男娘的丧事操办了三天三夜。
在快要抬棺上山的那天早上,胜男舅舅那边忍不住闹腾起来,要找老项家讨个说法,为啥好端端的妹妹嫁到老项家会想不开上吊自杀,这事儿必须给个说法。
给不出说法就给一笔银子来抚慰娘家人。
结果牛贩子拍着棺材板大发雷霆。
“你们还好意思找我们要钱?到底是谁害死了她,你们心里没点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