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开范思雨,商承的目光最后落在时枚身上。
“姨妈,你是不是好心为我小妹担心婚事我们尚不知,但我的意见和我父亲一样,即便我小妹不嫁人,一辈子留在商家,我们商家也养得起。”
“我……”
时枚试图反驳,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商承给打断。
也父亲一样,上位者的压迫感根本让人不敢抢话。
哪怕年纪不大,也不敢直视他的双眸。
他目光微沉,直直地盯着时枚:“您方才也听到范表妹的话了,她有喜欢的人所以拒绝了傅家这门好婚事。可您替我小妹安排婚事时,可考虑过我小妹是否有喜欢的人,又是否愿意接受这门婚事?即便我小妹真到了需要相亲的地步,相亲见面也的男女双方都愿意,才能最后再确定下来,不是么?”
这无缘无故就把人带到商家来,未免太失礼。
他们商家没有把人全部赶出去,已经算十分客气。
她倒好,得寸进尺,反倒想是在邀功。
若真给了时枚一种她是大功臣的错觉,以后不知道生出什么乱子。
方才父亲已经在餐桌上发了火,不如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话都给说清楚。
说得明明白白,包括他那好表妹对自己的心思也撕开,全部断得干净,也省得以后有什么麻烦。
商承的话落,餐桌也彻底沉寂下来。
就连商榷都没有再作乱,吃东西的筷子也搁下,静默地享受这种尴尬的沉默。
但这餐桌上也不是只有自家人,还有主座上的两位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