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后座强打着精神,但是陈于醒已经放起歌了。
那歌声像海鸣声,他在后视镜中瞄了你一眼,语气没有什么起伏:“平常我都是放这首歌睡觉的。”
你正想说,陈总,我们两个有点暧昧了。但是他好像真是在用上司的身份关怀你,你也不知道这歌有什么魔力,勉强支起的精神也快消失了,昏昏欲睡。
再醒来时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
你醒来时你的头正枕在他的双腿之上,车窗外有鸟正歇在树上,鸟鸣声滴滴答答的,和轻缓的轻音乐一起,好像有水流经过你的心脏。
“现在下车吗?”
他的眼睛就这样看着你,你此刻完全不知道去想为什么你们现在会是这个姿势、也不去想他这样看着你的用意——
你脑子里面又想起了那一场荒唐的春梦。
你感到你的脸在迅速发烫,此刻,想走出去凉快一下的心到达了顶峰。
“还说你不困,幸好没让你开车。”
他把自己的衣服抻好,又开始梳他自己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