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赵凌云跟门外站着的江明月说:“我们今天还来巧了。”
江明月轻轻嗯了一声,他们要是明天来,还不定会出什么事呢。
“那,”赵凌云又扭头看孙大夫,说:“毒能解,那他的伤呢?这么大一个洞,要怎么才能治好?”
孙大夫看着木床上的高千里,嘴巴动一动,但没有说话。
“他现在听不见你说什么,”赵凌云就说:“你有话就直说。”
一般大夫有这种表现,就表示病人不好了,刘氏夫人推开高恒扶着她的手,跟孙大夫道:“先生有话不妨直说,我们到了如今不敢有奢望,先生,我们如今只想心里能有个底。”
孙大夫说:“你们给大将军用的伤药,已经是这世上最好的伤药了。”
赵凌云:“你这话什么意思?”
孙大夫看赵凌云,老夫这话的意思还不够明显?用了最好的伤药,都没用了的话,那这人就没救了啊。话说得太直接会伤人,不过孙大夫想,赵西楼这浑人这辈子,都不会懂这个道理的。
刘氏夫人落了泪,高二少扶住了自家母亲,开口想说些什么安慰自家母亲,却最终什么安慰的话都没能说出来。高四少抱着头蹲在了地上,无能为力的感觉,几乎要将这位将门公子压垮了。
赵凌云后知后觉地,把孙大夫的话给琢磨明白了,这他娘的是没救了啊。往后退两步,赵凌云转身到了门前,跨过门槛,站到了江明月的身旁,往屋里再看上一眼,赵凌云拉江明月站得离屋门远了些,小声道:“这高千里没救了啊。”
江明月:“是,孙先生的话我听得明白。”
赵凌云:“白忙活了。”
江明月:“不算是白忙活,至少我们还能看着大将军清醒过来。人救不了,但仇还是要报的。”
赵凌云:“报仇?你还想着替他报仇啊?哎呦我的夫人啊,咱们怎么帮他报仇啊?他的仇人可不是赵老二,陶贱人那样的,要是那帮人,高千里弄死他们还差不多,他的仇人,咱们九成九对付不了。”
江明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