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霄起身送望书先生出书房,小声道:“涂山那边,我一直担心会出事,先生回去后,也可替我盯着项氏与赵凌尧母子。”
望书先生说:“我知道了,世子有话要我带与世子妃吗?“
赵凌霄一直到走到了书房门口,才低声跟望书先生说:“先生跟她说,夫妻本就是一体,我不好,她又怎能好?”
这种直白的话从赵凌霄的嘴里说出来,让望书先生还不习惯了,“世子?”
赵凌霄摇头苦笑,道:“如今只怕她也没有心情听太长的话了,先生就这么与她说好了。”
望书先生点一下头,迈步要走,却又停了步,问赵凌霄说:“那与王妃呢?”
知道你与王爷关系不好,你没话要与王爷说,这个正常,可王妃呢?你也没话要说?
赵凌霄就还是苦笑,道:“母妃她如今能听懂什么话呢?”
一个坏了脑子的人,跟她说什么话,她能听得懂?
“先生尽快离开吧,”赵凌霄催望书先生走,“以免夜长梦多。”
望书先生:“那我走后,世子您?”
赵凌霄:“我还是会想办法离京,其他的事情,我如今也做不了了。先生不必担心我,几个宗室幼子都已入宫,圣上很快就不会只盯着我一个人了。”
望书先生走出了书房门。
先生站书房门外,赵凌霄站在书房门里,望书先生先冲赵凌霄行了一礼,赵凌霄身体微躬,冲望书先生回了一礼。
望书先生一袭僧袍,从涂山王府的一扇侧门离开。看守王府的禁军,看着这游方僧人一步步走远,很快跟街上的行人混在了一起,消失了踪迹。
帝宫里,江入秋在跟东盛帝说:”这人就是个师爷,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但既然要杀,那就尽快吧。人是长腿的,他要跑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