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婶儿进屋话说得挺中听,她没说是赵凌云让她过来的,只说是侯爷想见闺女呢,老夫人这儿要是没事了,就让江明月快点回北院去。
郑氏夫人听得心头憋火,但没办法,她怵江入秋。
“那我回头再来陪母亲去酒窖选酒,”江明月站起身,笑吟吟地跟郑氏夫人说:“母亲放心,要是酒窖里的酒母亲一个都选不中,那咱们就出去寻去,一直选到母亲满意为止。”
郑氏夫人想说,不是我满意,这是要摆绮哥儿状元宴上的酒,得绮哥儿满意才行!可郑氏夫人这话还没说呢,江明月已经行礼告退了,没给她再说话的机会。
“怎么回事啊?”出了正院的院门,花婶儿就好奇问了:“什么酒?老夫人心疼名刀阁的那坛子酒了?”
“那酒是老国公爷特意为,家里未来的状元爷埋下的,”江明月小声说。
花婶儿嘴角一抽,大老爷这办得什么事?侯爷还差你这一坛子酒喝吗?这不平白又让江侯爷招一回恨吗?
江明月:“也许他不知道?”
花婶儿说:“主子啊,这事绮少爷不知道是真的,老国公爷埋酒的时候,绮少爷还没出生呢,您说大老爷不知道,这……”
花婶儿话没说出口,但脸上的神情在跟江明月说,您这话谁信呢?
江明月:“老夫人气坏了。”
花婶儿忍不住要叹气,也别怪老夫人对大老爷不好了,瞧瞧大老爷做的这些事呢?
“回头再说吧,”江明月说。
花婶儿:“回头要怎么说呢?”
江明月:“再寻一坛子状元红埋土里去,不然还能怎么办?”
花婶儿瘪着嘴点头,也是,不然还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