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度低估了自己的小翅膀,因着他不负责任的胡乱扇动,大明又出现了一件不啻于胡惟庸案的大案,其恶劣程度尤甚于胡惟庸案。
可是这样的大案竟没有见之于朝堂,只在文臣武将和百姓之间口耳相传。锦衣卫快马加鞭从应天奔赴各地进出各级衙门,将一个个韩成的同党押赴诏狱施以酷刑。
这些官员虽然有见不得光的龌龊事,可他们真的算不得韩成的同党,他们也是被韩成抓住了把柄不得已听命于他,盛怒的老朱可不管那些,将他们统统的剥皮处死。
锦衣卫内部也没能幸免,在杨书平的带领下一轮又一轮的清洗韩成真正的同党,聪明的干脆利落的抹了脖子;那些抱着侥幸心理希望得到新任上官宽恕的蠢货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昔日的同袍将再熟悉不过的刑罚施加在自己的身上。
深夜里诏狱传来的惨叫,凄厉的犹如地府猛鬼呼嚎,各个衙门夜间职守的官员闻之不由得心惊胆颤,可在恐惧之余竟有一点难以言述的畅快。
胡惟庸案时也许会有人生出兔死狐悲之感,可是现在没有,空印案、胡惟庸案让官员们对锦衣卫又恨又怕,现在看着锦衣卫的大头目倒霉,心里就像是大夏天喝了冰镇酸梅汤一样畅快。
不管心里有多么的痛快,都不好在人前宣之于口,但是官员们自有别的发泄途径,那就是到教坊司找到韩成豢养的姬妾“鼓掌”庆贺,还有要找韩成的老娘妻子的,可见这帮文人有多么的猥琐龌龊。
因着应天肃杀的气氛,加上不少官员一窝蜂的扎进了教坊司,让秦淮河的生意的生意冷落不少,即便是过年期间仍不及平常来得热闹。
已是五更时分,在一间并不显眼的青楼的二楼还亮着灯,一个貌美的女子伸着纤纤玉指捏着一个巴掌大的紫砂壶,一抬玉手清亮的茶水就顺着壶嘴落入茶盅里面,随即捧到一个男子跟前,“尝尝,刚刚得了一罐子好茶。”
对面的男子忙从凳子上起身接过,“多谢主上赐茶!”一仰脖就将茶水饮了个干净,赞道“好茶!好茶!”
女子掩嘴笑笑,“哪有你这般喝茶的,茶是要慢慢品的。”
古子枫笑笑重新的坐下,“我不过是个粗人,哪里懂得这些,只当是解渴润喉而已。”
女子也端起茶盅轻轻的抿了一口,一双眼睛扔在打量着男子,轻声的道“自胡惟庸事发你便消失不见。本座忧心不已还以为你失手被杀了呢,好在你平安无事的回来了。”
“是属下无能行刺失败受了伤,惹得主上挂怀!”
女子放下茶盅又给古子枫斟满,“回来就好,不过这个时候你不该的来见本座,城中盘查的正严,万一露了行踪被锦衣卫抓去了,谁也救不了你。”
“主上过虑了,现在朱逆自顾不暇,怕是想不起咱们白莲教来,再高的城墙对属下来说也是如履平地一般,那些个站岗巡逻的奈何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