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英再次往马度头上浇了一瓢水,“你好像一点都不意外?”
“没什么好意外的,云南的情况确实有点复杂,再加上那里天高皇帝远,要找一个有本事又靠得住的人镇守,没有谁比你再合适了。”
这一天自然在马度的预料之中,只是比历史上来得早了一些。
“不过你放心,最多十年我便让云南民心归附,到时候我再奏请皇上再派旁人镇守,你我兄弟又可以在应天相聚。”
十年?那个时候如果马度没有逃跑的话,估摸着沐英也不敢回应天。
两人洗完澡换了衣服就到客厅里面,冯氏早就准备好了丰盛的酒菜。
马度冲她歉意的拱拱手,“是我太疏忽了,不该今天来打扰你们夫妻团聚的。”
冯氏福了福道“咱们都是一家人,舅舅何必说这些见外的话。”
冯氏是个知书达理,不像沐英改了姓就非要和马度拉平辈分,还和从前一样一如既往的称呼马度舅舅。
“还是外甥媳妇懂事,怎么不见你到家里找你舅母玩耍了。”
冯氏点了点桌子上闷头吃饭的两儿一女,“有这三个小人缠磨,外甥媳妇哪里抽得开身。平时怎么教你们的,还不快过来给舅姥爷见礼。”
沐英一拍桌子,“什么舅姥爷,也不怕把玄重喊老了,叫叔叔!”
“行了,整天在外面打仗,没见着你给家里做什么,好不容易回了家还摆起谱来了!”马度伸手示意三个娃儿,“好好吃饭,莫要理你爹这个二愣子。”
一顿饭吃到从黄昏吃到天黑,马度和沐英久别重逢,自然喝得酩酊大醉,说话舌头都打结。眼看着天色不早,冯氏忙吩咐丫鬟仆役给马度整理客房,“舅舅今日天色已晚,就先住在家里吧。”
“好……就住在……在这里,明天再……再走,你们好生安歇,我要去……去睡觉了。”
马度踉跄起身,却被沐英一把拉住,“睡……睡什么觉,不是说好了要……要去秦淮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