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说到这种地步,狠话都撂出来了,那也就没什么好继续谈的了。
苏识夏一句废话也没有再和夜黎多少,抱着小秦湛便大步出了院子。
刚才来报信的那侍卫一直没走。
待到苏识夏离开了,他这才上前走到夜黎身旁,压低了声音禀道:“国师,太医院监正那边传来消息。他已经亲自去检查过了,在平西王府那人确实是平西王,脸上身上没有找出任何伪装易容的痕迹。”
“那人身受重伤是真的,性命垂危也是真的。”
“监正说了,平西王是死是活,只等您一句话。您要他活,监正自能用虎狼之药吊住他的性命。您要他死,他今夜吃过药之后就能‘安然咽气’。”
“他倒是识趣。”
夜黎将杯子放在桌上,冷哼道:“可这样只能我亲手握着才会动的钝刀,使起来却最是无趣。”
那侍卫将头埋地更低了,一句话都不敢乱说。
顿了片刻后,他才听到夜黎低声道:“告诉他,无论那到底是不是平西王,保住他的性命就是了,陛下寿宴的那天,我要平西王‘活着’出现在陛下面前。”
“是!”
那侍卫恭敬地应了一声就退了下去。
小院里重新安静了下来。
夜黎缓缓起身,拢紧自己身上披着的素色外袍,不疾不徐地走到了书房里。
书房的书桌上放着一张画了一半的画。
是一张女子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