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识夏的语气无比平静。
可也就是那种如同陈述事实一般的语气,让那男人的神色变得越发惊恐。
他莫名生出了一种直觉,就觉得……苏识夏是真的没骗他,那不是什么吓唬恐吓,她是真的敢去这么干。
这种恐惧感,在苏识夏说出他父亲早丧生母尚在,妻子与人私奔,家中还有一个刚刚出嫁的女儿时,已经彻底达到了顶点。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那男人这会儿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若非苏识夏这会儿还死死掐着他的脖子没有松手,他甚至恨不得立刻跪下来冲着苏识夏磕头以寻求她的宽恕原谅。
“是昌宜候夫人!是昌宜候夫人她花钱雇佣我们来杀你的!”
“因为什么原因我们并不清楚,我们只是收钱办事而已。”
那男人颤声道:“我们也是今日才接到的任务,本来想着要跟踪你几天,摸清楚你的行动规律再找机会对你下手,可没想到誉王府的马车竟然会直接把你送到了这里来,还设下了陷阱困住了你。”
“机会难得,我们就想着将计就计,借着这个机会把你杀死之后,还能将所有的罪名都扣到誉王府的头上,谁知,谁知你竟然还有帮手……”
那男人说到这儿,忍不住侧眸朝不远处那先前帮苏识夏脱困的锦衣男子看去。
苏识夏循着他的目光看去,也是这会儿才发现,那人正站在那被钉穿了手的杀手身旁,手中长剑的剑尖一下下在那杀手的身上戳着。
最后他像是发现了什么,剑尖一挑,就从那杀手的胸前挑出了一枚铜牌。
那锦衣男子将那铜牌拿在手里,垂眸瞄了一眼之后,神色玩味地看向地上那两人。
“你们是肃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