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看他,拉下他的手,使劲儿给他揉了揉。
“疼不疼?”我问。
我知道这问题问得奇傻无比,都那么久以前的事儿了,又没打出什么内伤来,怎么可能疼到现在。
不对,其实是有内伤的,在心上。
陆河笑着看我:“当时挺疼的,火辣辣的,好像这半边脸瞬间就肿起来了。”
我皱着眉,没经历过,但还是可以想象。
“现在已经不疼了,不过……”他说,“你手劲儿有点大,揉得我有点疼。”
他开玩笑的时候怪可爱的,可是也怪让人心疼的。
以前我在网上偶尔看到谁说心疼谁谁谁,都会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大家都是成年人,还是多心疼心疼自己吧。
但现在明白了,人的一颗心看起来是整个儿的,但其实,它可以分一些血和力量给别人,给那个被放在自己心上的人,用自己的动力和氧气去呵护那个人。
我放轻了手上的力道,然后被陆河拉着手,攥住了。
他的手比我的手好看太多,这么看着我都入了迷。
果然,大家对“美”毫无招架之力。
陆河继续说:“我爸妈走了之后,表弟来跟我道歉,意思就是不小心说出来的。”
他低头,捏着我的手指笑了笑:“这种话谁会信?”
“如果是我,就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