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梅廷低声哀叹倒霉,居然跟这帮犯了谋逆大罪的死囚住在同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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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驿站里,拉着池萦之就要走。

    怎奈何他头上的通天冠太过扎眼,风格独具,直接被人认出了身份。

    “门外站着的可是信阳侯家的沈小侯爷?”

    沙哑粗粝的嗓音在后院里骤然响起,不论是官兵的闲聊声还是囚犯们的哭泣声同时一静。

    在场众人转过头去,数百道视线齐刷刷望向角落处一辆囚车。

    这辆囚车里坐着的,肯定就是开口问话的人了。

    下一刻,数百道探究的视线又唰得一下转向院门外。

    “糟糕。池表弟,我先走一步。”沈梅廷见势不妙,保持着衣袖掩面的姿势,穿着高齿木屐哒哒哒地飞快跑了。

    “叔啊,我、我也先走一步。”楼思危也知道谋逆大案的厉害,不敢停留,掉头同样飞奔而去。

    只留下穿着高齿木屐、能走不能跑,被独自丢在院门口的池萦之:“……”

    囚车里开口的那人胡子拉碴,褴褛肮脏,已经看不清五官面目,但池萦之与他对视了一眼,依稀觉得眼睛眉毛的形状似曾相识。

    那人沙哑地笑了一下,“——看热闹的原来还有池世子。多日不见,池世子可还认出司某来?”

    池萦之硬着头皮打招呼,“司世子。”

    ——蜀王和他们这些异姓藩王不一样,是正经的司姓皇室血脉,论起辈分来还是当今圣上的堂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