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光年给方言安排了自己的专车,连人带书,安全地送到了南锣鼓巷。
一回到家,方言立马把全套的《资治通鉴》,搬到了自己的黄花梨大架格上。
至于搁在人文社的自行车,起了个大早,去停车场取了回来,优哉游哉地骑去上班。
在收发室停下,给李村葆打来个电话。
两人相互寒暄了几句,李村葆本以为方言会责怪他把稿子交给《昆仑》,充满愧疚道:
「岩子,我对不起你,没想到《昆仑》会联系上我们部队,领导这边让我把稿子……」
「稿子就给《昆仑》发表吧。」
「啊?」
「是不是很惊讶?」
方言道:「我们编辑部已经商量过了,你是部队作家,以后还要在部队文学刊物上发表东西,不能因为篇稿子,就把关系搞僵了。」
「岩子!」
越这么说,李村葆心里越过意不去,「要不,你骂我两句吧?」
方言笑道:「我还是头回听到这样的要求,你就这么想我骂你忘恩负义吗?」
「其实你骂我几句,我心里反而舒坦。」
李村葆在电话里,讪讪一笑。
方言道:「你是部队作家,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