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娇娇话说到最关键的地方,还是停顿了下来。
宋翠月明知故问,“夫人说什么?”
“没什么。”容娇娇别过了头去,眼底闪过一抹痛色。
看来她还是不愿说,但是想来应当和昆山阁的小倌儿有关系。
容娇娇似乎对那个会唱戏的小倌儿很是看重,至今为止都念念不忘。
想来丞相夫人在赵远山面前有一件事没撒谎,容娇娇当初恐怕是真的准备和那个小倌儿私奔。
对于很多人而言,只有永远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好的。
但对于宋翠月来说最重要的,她虽然不知道容娇娇所遗憾的与自己所猜测的到底是不是一件事,但起码,她又有新的头绪了。
“不过夫人,您还是要好好养着身体的。”宋翠月劝说到。
“再过三日,就到了皇后娘娘的芳诞了。”
容娇娇是非去不可的,哪怕她的身子已经残破不堪,哪怕她面色苍白,也必须得上好妆,换上一身鲜亮的衣服,去外人面前做戏。
活到了这么大,才终于感觉生而为人是多么艰难的事。
容娇娇又哭又笑,口中喃喃着,不知所云。
对于她如今的痛苦,宋翠月和绣蓉早就有心理准备,也丝毫对她没有心疼,这都是她活该的。
不过出于自己的目的,宋翠月还是出言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