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还有那边这几个,我们都是种田的。”
秃脑袋也开口了,看着很粗犷的一个人,声音却尖细:
“还有一些人累了,吃完饭就睡觉,我们种田的四十二人呢,老爷还真看得起,专门派你来给我们带队了。”
乱胡茬似乎也不甘寂寞,接口说道:
“睡觉的都是有婆娘的,搂着老婆震床板呢,李老秃你怎么不敢说啊。”
这话引得屋里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气氛一下子就松弛了许多。
大家笑罢,石宽再次开口:
“有婆娘不搂,等到搂不动才搂啊,你们也多攒几个钱,别总扔到这赌桌上,攒了钱也娶个婆娘搂一搂。明天要干什么活啊?我不懂呢,还得向你们请教呢?”
“说这种,明天撒粪踩稻根,你要跟我们一起踩吗?”
“你见过陈管家跟我们一起踩吗?陈管家都不踩的,让石队长跟我们一起踩,想哪去了。”
“我这不是开玩笑吗,石队长开得玩笑,不像陈管家那样板着脸。”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嘻嘻哈哈的聊着,气氛十分的融洽。
第二天一大早,石宽就来到了长工们住的地方。那些长工们才三三两两的起来,蹲在屋檐下漱口洗脸呢。
一个女的从那一排屋子里出来,一边拢着头发,一边脚步匆匆往外走。那不是文贤安孩子的奶妈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石宽想把人拦住问一下的,只是奶妈走得太快,而且也没注意到他,一下子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