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福生脑子转了几圈都没想起自己那一堆东西里面有什么砚台。
牛壮猛地插嘴说：“我知道了，是不是那年你看一个老爷子可怜，给了他一袋米，他抵给咱们的那几块“砖”，哦不，砚台！”
程福生也想起来，确实有这么回事，当时寒冬腊月的，收账回家路上碰到一个老爷子带着个小孙子在路上摆摊卖东西。
地上摆着三块板砖一样的东西，写着：“砚台换粮食”
老爷子一手毛笔字写的倒是好看，他见老爷子和孩子可怜，就让牛壮给了一袋子米，这三块砚台就是那老爷子硬塞给他的。
丢在库里这两年也没管，没想到竟然真是好东西呢，他也看走眼了。
顾清欢没有想到原来这三块砚台竟然是这样的来历，想必那位老爷子也是出身极好的，只是时运不济，落了难。
“就算是好东西，也不值这么多钱，我收五千就够了，其他的钱，你拿回去吧。”在牛壮眼巴巴的目光中，程福生悠悠的说道。
牛壮顿时跟泄了气的皮球，老大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的，有钱都不赚了。
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关键这美人还是有夫之妇，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啊！
就像那戏曲里的潘金莲和西门庆似的。
他越发觉得，还是别找女人的好，当光棍就挺好，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反正钱我送到了，要不要是你的事，丢了也好，做好事也罢，都是你说了算。”顾清欢执拗起来也要命，直接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程福生终究还是把钱收下了，这两年，生意越发难做了，他手底下养了好几十号人，每个月的消耗也不简单。
挣来的大头还得打点关系，疏通人脉，有这笔钱他又能喘息一段时间了。
有时候也会觉得累了，不想做这行了，可不做这个，他又能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