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砚琛就是发现了端倪,也没有多问,毕竟眼前的事情太多了,不相干的问题,他懒得多虑。
而奕安把裴月和孩子都看过以后,就离开了医院。
席砚琛很想亲自尽地主之谊,但他分身乏术。
当天晚上,一个好事,一个坏事。
好的是,裴月醒了,她孤零零的躺在无菌仓的病床上,虽虚弱,但也努力带着笑和他开了视频,看了看孩子。
坏的是,她情况恶化了。
不仅宫腔伤口发炎,还有了肺炎,这是源于裴月冬天咳嗽了一阵。
虽然之前他明白,化疗是裴月躲不开的一步,但这一步,也是在突然之间到了眼前。
凌晨三点裴月开始化疗。
他得到允许,全副武装陪着她。
化疗的过程很安静,那些帮助拖延她生命的药物,悄然又汹涌地源源不断的流进了她的身体里。
这之前席砚琛打听过,化疗很痛苦。
那个过程,他不敢看裴月。
现在的裴月眼窝深了,面色没有一点血色,就像枯叶那样的黄。
他不敢看她的原因是,对上她那双漆黑的眼,能很轻易的想起夏季时,她可爱又小嚣张的捏住他的下巴,往他脸上吐烟雾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