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月还穿着昨天容婳给她的衣服,一边走一边用皮圈在后脑勺挽着来不及梳理的凌乱的长发。
席砚琛看到她时,深幽的眼眸顿时被点上了光点,他停下动作,薄唇张合:“月月。”
说着,他就要往裴月身边走,贺凌舟却突然伸手拽住了他的裤腿,“你别靠近她!”
裴月停住了脚步。
虽然白栩还没来得及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眼前这一团糟乱的景象,无疑在告诉她席砚琛还处于不正常的精神状态里。
此刻席砚琛目露厌恶,在他又准备抬脚把贺凌舟一脚踢开的时候,裴月大声道:“不要!”
她一发话,席砚琛马上停住了动作。
她又把眼前的几人匆匆打量了一下。
席砚琛仅是头上的伤贴着纱布,其他地方没有任何问题。
容婳全身湿透,身上被绳子勒过的痕迹明显,贺凌舟头撞上墙后该是破了,后脑勺流出了一滩血迹。
难不成这都是席砚琛干的?
不管是不是他干的,她得去把贺凌舟扶起来。
但就在她迈开脚步的下一秒,贺凌舟又开了口:“月月,离他远点。”
裴月马上停住了脚步。
虽然她没有刻意的了解过精神病人,但从小到大,谁没听过几句“不要靠近疯子,他们疯起来连自己人都打”的玩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