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肌膏,专治手上的冻疮,燕北天寒,听说宫里的娘娘们到了这时节都会用这东西护手。”
裴寂一边解释着,一边把药轻轻抹在她手背上。
疮口已经裂开了,所以药抹上去时难免有些疼,沈念安轻嘶着皱眉。
“你哪儿来的这东西?”
“偷的。”
裴寂抬起头促狭地冲她笑了一声,手上动作不停。
沈念安却轻嗤一声,根本不信他的鬼话。
裴寂虽然城府极深,但不代表他这个人没底线,要他潜进宫里娘娘们的寝殿去偷东西,那简直就是要了他的命了。
不过他这人也真是有本事,能当上燕北王的御前带刀护卫不说,还能轻易拿来这么名贵的东西,哪怕她心里再有怨言,也不得不承认裴寂的强大之处。
她垂眸看着他修长的指尖在她手背上轻轻抚摸着,仿佛她是被他捧在手心的珍宝一般,让她的心不由自主地颤动了一下。
沈念安顿觉不自在,下意识想把手收回来。
裴寂却霸道地抓着她的手腕不松。
“不要乱动,天气越来越冷了,若是冻疮治不好,往后每年都得冻上一回,到时疼得受不了,你可不要在我面前哭。”
沈念安不想让他小瞧了自己,瞪着眼说:“我才不会哭呢,从小到大什么苦没吃过,如今不过是多了几个冻疮罢了,能……啊,你轻点儿!”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手背上的力道突然加重了一下,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
“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