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你说这事儿能行得通吗?要是分开上课,就得去跟张祭酒说,可是他不喜欢咱们呀,我真是不明白了,你这么厉害,我这么好看,元宵又这么乖巧可爱,张祭酒到底为什么讨厌我们啊?就因为你比他年轻,官职还比他高?”
她像只小蜜蜂似的嗡嗡叫着在裴寂耳边说个不停。
虽然都是一些废话,但裴寂却听得很认真,手上倒也不闲着,小心翼翼的帮她包扎伤口。
伤口又细又长,两边的皮肉也外翻了,她是真的能忍,说什么皮外伤,明明都快伤到筋骨了。
裴寂看着她血红的袖子,默然间,眸子渐渐暗了下来,手上的力道一时也没控制住,下意识地紧了几分。
沈念安瞬间吃痛,皱着眉忍不住想把手收回来。
裴寂回过神,赶忙松了力道。
“很疼?”
沈念安见他神色不对,龇牙咧嘴地笑道:“疼个屁,我心里不知道有多爽!”
裴寂屈指轻轻弹了下她的脑门儿,“不准骂脏话。”
沈念安捂着额头撇嘴道:“不骂不行,人家都欺负到我们头上了,难道我和元宵就乖乖站在那儿由着他们骂?这可不是我的性子,虽然我不介意自己受点儿委屈,但我决不允许别人把元宵也看扁了!”
裴寂目光幽幽地问她,“哪怕受了伤也没关系?”
沈念安一本正经道:“当然没关系!”
裴寂闻言,语气突然沉下来。
“可是我有关系。”
嗯?